“请问鲍先生,目前国中最有势力的臣子,是哪几人?”隰朋不答反问。
“自然是高氏、国氏二人。他们世居卿位,家室富豪,族丁众多,历代国君对他们都很礼敬。”鲍叔牙不明白隰朋为什么要这样问,但还是回答道。
“是啊,高氏、国氏乃众臣之首,当此国乱之时,理应挺身而出,维系国脉。然而近些时来,他们都是深居不出,闭门谢客,任由众大臣自作主张,这到底是为什么?”隰朋又问道。
“莫非高氏、国氏竟也包藏祸心,意图不轨?”鲍叔牙心中大跳起来。
“不错,高氏、国氏对于二位公子,俱是心存不善。”隰朋压低声音说着,并用眼角悄悄望了小白一下。小白早已镇定下来,仰头连饮,看也没有向鲍、隰二人看上一眼。
闻变不惊,气量自是宏大,其为君有道矣。隰朋不由得暗中赞道。
“高氏、国氏俱为世受君恩之族,怎敢如此……如此心怀歹谋?”鲍叔牙怒道。
“高氏、国氏心怀歹谋,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只因人心不忘太公恩德,依然忠于齐室,才使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先君不幸被弑,给了他们一个绝好的机会。他们先鼓动众大臣以弑君之罪杀了公孙无知,然后有意默许众大臣分头迎立二位公子,企图使二位公子在自相残杀中同归于尽。到这时,高氏和国氏方才会出头寻得公室中一位远支少年,立为国君,以便独掌权柄,逐步侵夺公室土地,变姜氏之齐国为高氏、国氏之齐国。此时公子若贸然出见众臣,必然会被高氏、国氏加害啊。”隰朋神情凝重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