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岁末,铃木信太郎翩然来访,我们一起喝了酒,他还画了不少图给我。铃木先生拖着行动不便的一条腿,来到我居住的伊东町偏远地方,应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虽然他没说出口,不过他来访是因为可怜我的流放生活,特地前来慰问我的。我则是随着兴之所至,任性地要求铃木先生画各种主题给我。铃木先生获邀为这次帝展的评审,不过,对于铃木先生身为画家的价值来说,这件事既无加分,亦无减分。我只是站在世俗人情的角度,为铃木先生这么优秀的人成为评审感到高兴。铃木先生的画作,通常着重色彩,恰巧符合他那童话般的美丽线条,孕育出丰富的人生滋味。我从未见过能像铃木先生这样,作画时轻松又写意的人。在可以稍微摆点架子的场合,铃木先生仍然一派轻松。直到现在,铃木先生仍然保有爱画画的孩子那种非画不可的率真。铃木先生回东京后不久,寄来两幅以国技馆为题材的画作。直到正月,这些画才寄到我手边,展开一看,一幅是双叶山退休时的土俵登场,由羽黑山持太刀,照国洒净。正中央的双叶山把右手放在胸口,用力伸长左手,右脚稍微用力往前踩,拿远一点看,才发现全身的重心在往左延伸的手上,整座土俵朝手伸长的方向展开,占据整个画面。这幅画的主题来自去年的秋场所[76]吧。画的侧面写着说明,“双叶山退休相扑,横纲土俵登场,照国、羽黑山、双叶山三名横纲的豪华土俵登场。昭和二十一年十一月十九日,于国技馆。”旁边又写了一首俳句,“众力士着刺绣围裙,恰似艳丽的唐织锦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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