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仿佛他才是徐府的主人。
沈素衣实在说不出违心的场面话,冷冷哼了个“嗯”,就转身带着云巧离开了。
她还没走远,就听郁崭吩咐:“去,请合安寺僧人过来为徐先生诵经。还有,传令下去,合州之地,举家挂白帆,半月后,东合山徐家祖坟,送徐先生风光大葬……”
混蛋!
他还是要给徐净棠大办葬礼!
沈素衣回了房间,气得摔枕头:“虚伪!狗东西!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云巧见了,忙揽住她的肩膀,小声提醒:“夫人快息怒,我刚看了,北戾皇帝派了一队士兵过来。”
她们被监视了,或者说被软禁了。
沈素衣意识到这点,神色哀伤而无助,颓然坐到椅子上后,红肿的眼睛簌簌流了眼泪:“怎么办?阿棠名声全毁了。”
云巧听了,很快明白沈素衣的隐忧,遂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劝道:“怎么会?夫人多虑了,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更何况,二爷从不为虚名所累。”
她是个会劝人的。
沈素衣听得茅塞顿开,眼睛一亮:“是了。云巧,你说的对,是我关心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