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猜谜,贝莱,那到底是什么?”
“就是群居,次长,也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合作。索拉利把它完全放弃了。那个世界上的人个个离群索居,他们唯一的社会学家居然还引以为傲。顺便提一下,那位社会学家从未听过社会数学这门学问,因为连社会学都是他自己发明的。没有任何人教导他,没有任何人帮助他,没有任何人替他找出自身的盲点。在索拉利,只有机器人学是唯一真正发达的科学,但也只有一小撮人从事研究;一旦需要分析机器人和人类的互动,他们就得向地球人求助了。
“索拉利的艺术,次长,都是抽象的。在地球的众多艺术形式中,当然也有抽象艺术,但索拉利却只有这一种。人味儿通通不见了。而他们对未来的展望则是人工生殖,是让人类完全不再自然生育。”
敏宁说:“这些听起来都很可怕,但有实际的害处吗?”
“我想答案是肯定的。没有了人与人的互动,无论是人生的乐趣、智慧的价值,甚至活下去的理由都所剩无几了。显像无法取代见面,索拉利人自己也明白显像只是一种远距离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