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与茶茶同行的一个小侍从不明不白地开口相问:“为什么信重要些呀?”
茶茶已走到月亮门处,压着嗓子说什么她没听清,好像说的:“殿下头一回给神君大人写那种信,自然信重要些。”
凤九挠着脑袋回卧间想再回去躺躺,那种信,那种信是个什么信?一个小宫婢竟比自己还有见识,还晓得什么是那种信。话说回来,到底什么是那种信?
苏陌叶酉时过来,神色匆匆,说息泽急召,他需去歧南神宫一趟,阿兰若给沉晔的信料想她还没有动静,他这几日将它们全默出来了,她隔个两三日可往孟春院送上一封。
凤九的确还没有什么动静,暗叹陌少真是她的知音。虽有些奇怪,苏陌叶作为谷外的一位高人,连上君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原不是凭息泽召就能召得动的,但见着眼前这二十封信的喜出望外,暂时打消了她这个疑虑。
她小时候最恨的一堂课是佛理课,其次恨夫子让她写文章。陌少此番义举,令他在她心中一时伟岸无双,她几乎一路蹦蹦跳跳地恭送他出了公主府。
趁着月上柳梢头,凤九提了老管事来将第一封信递去了孟春院。
晚膳时她喝了碗粥用了半只饼,正欲收拾安歇,一个小童子跌跌撞撞闯进她的院中。小童子抽抽噎噎,说孟春院出了大事。
凤九惊了一跳,什么样的大事,竟将一个水灵的小孩子吓成这样。小童子摸着额头上一个肿包,哭得气都喘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