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孝脸色黝黑,从小被叫做赵黑子,豪饮之后,脸上没有半点红晕,答道:“如果不是天生练武的材料,练到这样,怎么着也要二三十年。还有你看那个玩硬气功的,那是童子功,万一破了身,一根针就扎漏了他……”
秋仪之听了,这才释然,心想:这武功如此难练,怪不得历朝历代没有以奇功异术练军的,即便是请了武术名家在军中担任教师,也不过教习些最基础的棍棒刀剑功夫。
一旁的忆然却最是争强好胜、心高气傲,平时说说话还要跟秋仪之斗上几句嘴,今日见中原豪客这般卖弄本领,一股傲气油然而生,手肘轻轻捅捅身旁的也鲁。也鲁知道自家郡主的心意,喝干手中的酒碗,“腾”地站起,朝众人团团一揖道:“众位武艺高强,令在下眼花缭乱,我也鲁也没有别的本事,只有力气大而已,还想向诸位领教领教。”
众豪客均是江湖上混久了的老手,当然听得出也鲁口中的言下之意是说自己不过是“花拳绣腿”而已,又想着练武之人有“一力降十会”之说,禁不住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叫这鞑子难堪。
忆然见众人被也鲁一句话就撩得火起,便笑着从袖中摸出小半个拳头大小一块狗头金,说道:“中原有句话叫光说不练假把式,这样吧,也鲁就和大家比试扳手腕子,谁赢了,这块黄金就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