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朱熹极力主张“革欲复理”。他认为,这是有可能做到的。因为“性者,心之理,情者,性之动,心者,性情之主”(《语类》)。所以,、心对于人的理性思维、情欲是有能动作用的。光从耳目之欲出发,即“人心”;而从“仁义礼智”的“天理”出发,便是“道心”了。由于每个人都具有这两重性,若能“格物致知”,就可以使愈来愈危的“人心”由“危”转“安”,愈来愈“微”的“道心”由“微”转“著”,最后做到“道心常为一身之主,而人心每听命焉”((中庸章句序》)。
然而,由于“天理”总敌不过“人欲”,世道便每况愈下,两汉不如三代,唐又不如汉。汉高祖“私意分数犹未甚炽,然已不可谓之无,’;唐太宗嘛,就更“无一念之不出于人欲”。所以,历史正在倒退:
千五百年之间正是如此,所以只是架漏牵补过了时日。其间虽或不无小康,而尧舜三王周公孔子所传之道,未尝一日得行于天地之间也。不过,他又自欺欺人——他看到了无可挽回的颓势, 日愈深重的危机,却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