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道:“那现在南浣的皇帝就是一个三岁多的小孩?想来又是太后垂帘听政了吧?”
沈骥衡摇了摇头,道:“太后……该叫太皇太后了,自去年冬天之后,就一直在后宫养病,几乎从不过问国事,如今是宁王监国。”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以太后那种性子,昶昼出了事她居然会不过问?难道真的是身体已经差到这种程度?
我突然又想起之前那次帮她把脉,感觉上像是中毒的事情来,还是说,昶昼这次失踪,其实另有内情?
但是我们一走四五个月,沈骥衡又远在边关,对京城的事情其实也知之有限,手头收到的消息也只限于这些了。
我本以为西狄的事情一了,我和澹台凛就能远走高飞,再不管此间的事情,但是,昶昼这一失踪,又让我怎么能走得安心?
虽然我对昶昼其实也说不上有多少好感,但他失踪了,我的心情却有些复杂。
那天晚上便梦到了姑婆。
她看起来也没有生气,只是像以前我每次做错事那样,坐在我床头,用一种又悲伤又失望的眼神深深地看着我, 幽幽叹了口气,声音如泣如诉:“你明明答应过我要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