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妹妹脸上却又仿佛并无诧异,只温和地再嘱咐哥哥几句好生休息,又和凌释对视一眼,就起身随云寒而去。
路上无人,便听对方有意无意道:“你知道,在饭食里下毒的人是严婆子么。”
贺南风一笑,摇了摇头。
云寒驻足,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继续道:“原来那雍州山贼的头儿,就是严婆子的儿子,他走投无路只好来求自己多年不见的母亲。”
若非内部生奸,山贼外入哪会恁样容易就毒倒一群师生。
贺南风似沉寂片刻,道:“想来严婆婆也有她的难处。”
毕竟在书院多年,肯定对这里一草一木人来人往,都是有感情的。但为了亲生儿子的生死,不得不行此招罢了。却又依旧心存善念,否则一众师生哪里这般好调养医治回来。
云寒顿了顿,没再说话,两人便安静行了一段路后,才又缓缓开口:“父亲来信说,你离开书院后若有机会,也再回济州看看。”
贺南风有些诧异回眸,不是因为这话的内容,而是对方说话时的语气,好似一个莫大的秘密,终于鼓足勇气告诉旁人般。
“因为,”云寒被她看得一顿,自己定了定,神色清冷继续道,“因为母亲腿疾难愈,不适合远行,但又极想再见见你们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