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儿?”达德尼昂问。
格里莫摇了摇头。
“别作声了!”阿托斯说。
这队人马继续往前行进。
又掠过一道闪电;格里莫举起胳膊往前指去,在火蛇般的幽蓝亮光中可以看见河边有座孤零零的小屋,大约就在渡口一百步开外。一扇窗户里透出亮光来。
“我们到了。”阿托斯说。
这当口,有个人从沟里直起身来,他原先是猫着身子躲在沟里的。这人是穆斯克通,他指指透出亮光的窗户。
“她在里面。”他说。
“巴赞呢?”阿托斯问。
“我守窗,他守门。”
“好,”阿托斯说,“你们都是忠诚的仆人。”
阿托斯跳下马来,把缰绳交给格里莫,示意其他人转到门的那个方向去,自己向着窗户走去。
小屋周围有一道两三尺高的绿篱,阿托斯越过树篱,走到窗户跟前。窗外没设挡板,但是里面那半截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
他踩在外墙基石的边缘上,从窗帘上方的玻璃窗望进去。
烛光下,他瞧见一个裹着深色斗篷的女人,坐在靠近炉火的一张木凳上,炉火已经奄奄一息。她的臂肘支在一张简陋的桌子上,两只雪白的手托着腮帮。
看不清她的脸,但阿托斯嘴边掠过一道阴沉的笑容,他绝不会认错,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这当口响起一声马嘶:米莱迪抬起头来,瞥见了阿托斯贴在窗玻璃上的那张苍白的脸,不由得惊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