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露出愁色:“没有确凿证据,只怕他们不肯改口。”
取证确实是个难题,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马玉琴,而非赵文彬和祝裕玲中的任何一个。他们的作案手法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利用死去的李紫暇为马玉琴制造了杀人动机,凶器、指纹、足迹都足以栽赃马玉琴是凶手。而赵文彬和祝裕玲仅仅需要为对方提供不在场证明,就足以逃脱任何指控。
简月瞥了眼周行的脸色,说了一句明知道周行不乐意听但她乐意说的话:“虽然马玉琴含冤落狱,我却一点都没感到不公平。”
周行果然不乐意听,转过头很严肃地看着她,道:“这种话少说。”
简月一脸无所谓:“说说而已,反正你一定会找到办法为马玉琴洗冤。”
地下车库阴暗潮湿,总有股霉味儿,简月待的浑身刺痒,向周行问道:“还有事吗?我能走了吗?”
周行却觉得车库里安静,很愿意多待一会儿,道:“你想出那句英文的含义了吗?”
简月把这桩事抛在了几里地之外,被他一问才想起自己还接了这份任务:“嗯?怎么说来着?”
简月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换做旁人他一定会严厉训斥,但是他对简月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说简月一句,简月就有千句百句等着他。他若适当地摆出队长的官威,简月能用‘长官’两个字骂他一个月。简月生起气来叫他长官的语调含笑戏谑,甚至还有些娇媚,但是听起来就像被一口小尖牙咬住耳朵,咬得又疼又痒噬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