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走至桌边,提笔写下了方子,派人抓来熬煮。
药很快被端来,乳母强行掰开孩子的嘴,将黑漆漆的汤药全部灌了进去,可没一会儿又全部吐了出来。
“王妃,这可如何是好,根本喂不进去啊。”
“继续喂!”
如此接连几次,直到孩子嗓子都哭哑了,终于没有力气再吐。
两人皆是松了口气,乳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哽咽道:“定是民妇的错,没能好好照顾孩子,让她平白无故遭了这种罪。”
“生病是人之常情,不用太自责,今夜你且好好看着,要是再有动静,随时来禀报。”
“是。”
柳凝歌从房中出来,随行的知夏询问道:“王妃,这孩子还能平安长大么?”
“不清楚,能做的都已做了,剩下的就看她的命数了。”
“宸妃要是还活在世上,看到自己的孩子如此不易,一定会很心疼。”
“人死不能复生,赵秋月若真的在世,这孩子的日子只会更加腥风血雨。”
知夏点头,“王妃说的是。”
折腾了一宿,柳凝歌累的厉害,回到王府后本想小憩片刻,没想到沾到床就沉沉睡了过去。
城外,十里镇——
秦禹寒与贾牧山并肩策马而行,街市上的百姓已散的差不多,唯有散落在沟渠里的莲花灯还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
“老朽还记得你拜师后的第一个除夕,那时山中没好东西,只能去山里猎了一头野猪回来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