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窈抿了抿唇:“我那套还没做,我想先看你的效果。”
今日下午,她一直在做兄长的长衫。
兄长人高,费面料,也费针脚。
这几日她得日夜赶工,如此兄长才能尽快穿上。
颜芙凝也没多想,只道是傅南窈还是不太能接受两个颜色拼起来的裙裾,想先看她穿。
又说了两句,颜芙凝便去了院中,伸手摸了摸清早晒的床单。
竟然还是潮的。
看来,夜里无床单可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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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傅辞翊又抄写一个时辰。
觉今日所抄的页数足够,便搁了笔,侧身看颜芙凝还在缝衣,问她:“还学么?”
颜芙凝放下衣料,高兴道:“可以了么?”
“嗯,你过来。”
傅辞翊拿出一张宣纸铺开。
颜芙凝收了针线,站到他身旁,瞧他在纸上写了她的名。
“笔划较多,你先认识罢。”
他搁了笔。
“我可以试着写么?”
傅辞翊抬手:“可以。”
颜芙凝捏了笔,现代压根没写过毛笔字,此次是她头一回执毛笔书写,一时间还真有些紧张。
傅辞翊看她笔尖晃悠,抬手稳住她手中的笔杆,语声温润:“手得稳。”
手稳?
颜芙凝心道,这好办。
将笔看作手术刀就成。
只一瞬,她的手便稳了下来。
傅辞翊欣慰颔首:“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