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义武回过头来,并没有扶起他,望天地之色,顿感茫茫,悠悠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又何尝不想抛开这个理想,可是我不忍,你知道玉儿的母亲一直在保护我们吗?保护我们不被其余武境位面的那些强盗盗取真灵之玉,如果我们天域之人众志成城,何惧这些外贼?玉儿身后的那几位尊者,我每次和他们说话,我都觉着我很自卑,你知道我为什么自卑吗?”
跪在地上的宁鸿远再一次低头叩拜,“请父亲直言!”
他的额头已经出血了,可是宁义武依旧没有扶起他。
宁义武神色暗淡,道:“我不是自卑我自己,自卑他们是那样的团结,他们几位拥有剑尊级别境界的强者,是那样的齐心协力,没有半点私人野心,可是我们这天域呢?别说剑尊了!哼,小小剑客就敢妄自称大,之前你给我说起的毒七剑这种蝼蚁,我天域不知道还有多少!所以,我在她们面前,说话根本没有底气,我也没有脸面和他们平起平坐,我痛心!他们虽然没有种族歧视,但是我总觉着和他们说话,我矮一大截,不敢夸功,不敢直言,总是生怕哪里又做得不对,倘若这个民族能够不这么黑暗,我又何必如此自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