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娘的。也许是当铺里人家当的,你爹拿回来。”入画装作不经意地应道。良儿慌道:“那我还是送回去吧。万一爹回来发现东西不在那里,又要训我了!”
“不要紧。娘一会儿带过去就是了。”入画勉强笑着对良儿道,“你先去换双靴子,冻着脚又要生冻疮。你今儿争气,娘许你自己去玩,若饿了,叫刘嫂做东西给你吃。”
良儿虽然不舍入画,但毕竟小孩心性,见母亲肯放自己去玩总是雀跃的,他恭敬地朝入画行了个礼,转身跑出去了。入画支走了良儿,才把苦涩和伤感放出来显在脸上。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金栉,直觉告诉她,这个金栉一定有问题,刚才的话是拿来搪塞小孩的,她自然清楚来意儿从来不从当铺里带当品回来,这些东西都会在每个月底由铺子里的总管统一打理。
女人的东西,必然和女人有关。入画脑中灵光一现,有了一个假设,她差不多猜到这物件的主人是哪个,只是还不愿确定而已。想到那个人,她心里一哽,像被人用金栉的齿狠狠刺中。“来人啊!”入画走到门口掀开帘子叫道。走廊上侍奉的丫鬟应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