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身的条件就摆在那里了,你还能让他们怎么着啊?”她无比幽怨地说道,事情已然这样了,她是不想再起波澜了,“说一千道一万,他们就是没有保温箱,你让他们怎么办?他们又不能给咱现造一个保温箱出来,对吧?”
“我不是说他们条件差,因为硬件这个东西是很现实的,医疗水平也是很现实的,咱又说不着人家什么,”他忍痛辩解道,现在想想依然是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我是说,他们的救护车为什么就不能把孩子送出去,我想问的是这个事。”
“那最后他们怎么说的?”她问。
她当然也关心这个问题,只是没有他关心得那么强烈罢了。
“医务科姓王的那个孩子说,他是具体负责这些事的,”桂卿说这话的时候牙都快要咬碎了,他恨不能一拳打死那个※※※,“反正我们医院就是这样规定的,你要是觉得不合理,你去法院告去,随便你告,你想上哪告就上那告,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他真是这样说的?”寻柳道,她竟然不信。
“这就是他当时的原话,”他充满愤恨之情地回道,尽管做的都是典型的无用功,说干舌头了也是白说,屁用都不起,“我连一个字都没改动。这孩子好像叫王图夫,他屋的墙上贴着一个内部的电话表,上边有他的名字,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