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悻悻然闭了嘴,隔了半晌又听她说:“我睡会子,你们都出去吧,不用守着了。眼下像是好了些,小肚子里暖和起来了,受用多了。”
脆脆和春桃都看蝈蝈儿,蝈蝈儿皱着眉无奈应是,递了个眼色,把床前人都支了出去。
皇帝带了一肚子的火气进军机处,拍桌子摔椅子的,把几个大章京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们审了外埠的折子,不是说北方大定吗?请安折子一封接着一封,问朕安、奏捷报、音旗大胜、匪寇平息,结果呢?朕坐在金銮殿上被你们糊弄,你们好大的胆子,长了几个脑袋几条命?”
军机大臣、御前行走们抖得抽风一样,个个面如土色,冷汗淋漓。
“太子呢?”皇帝眼光一扫,厉声道。
太子膝行几步上前,磕头应道:“儿子在。”
皇帝狠狠盯着他,“你是干什么吃的?通本是你管着的,你只顾批,也不核对吗?”
太子颤声道:“请皇父息怒,儿子无能,恳请皇父责罚!”
兵部尚书敏鄂磕头道:“启奏皇上,是奴才的差使没有料理青白,如今宁古塔绿营守军都统是郑国维,原是郑源的儿子,只因郑源老病不堪任事,他儿子从军十二载,颇有建树,朝廷体恤,上谕军中事务由郑国维暂行代管。奴才万没想到他邀功媚宠,竟敢发伪报。请主子恩准,奴才愿立功北方,为朝廷除此癣疥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