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的你也知道了,那么你是不是可以……”李牧光满脸涨红地问我。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缓缓地把那枚金锁拿出来,咚的一声拍在桌上。然后,我尽量铿锵地对自己做了个评价:“我这个人吧,缺点是做人的底线偏低,但优点是还有点儿底线。”李牧光反而笑了:“真没想到,咱们俩的交情这么不牢靠。”“在这种事儿上你跟我扯交情,本来就显得居心叵测。”我用贾惜春的台词反诘他,“我清清白白一个人,不想被你这样的人带坏了。”我的态度不仅坚决,而且颇有几分豪壮。按照我的脚本,李牧光应该窘迫地、耻辱地离开,或者当场撕破脸,对我大发雷霆也可以。而不管哪种情况,我都将会成为某种意义上的胜利者——就像上中学时戒除手淫一样,哪怕满脑子里肉体横飞,可我最终“守住了也就光荣了”。
但没想到,李牧光非但屁股纹丝不动,而且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坐得更加舒展了。他又点上了一棵烟,透过浓郁的烟雾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他的神色反倒让我不由自主地感到了虚弱,并且对刚才的那番表态自我反省了起来:我有想象中的那么昂然而坚定吗?我把李牧光“崩儿”回去,是出于自己的本意吗?另外,难不成我在潜移默化中受到了安小男的洗脑,因此处事态度也开始“安小男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