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学士听了,又惊又喜道:“原来这水小姐如此聪慧,怪不得痴儿子这等属意。但这水居一也是个倔强任性之人,最难说话,虽与我同朝同里,往来却甚疏淡。况他无子,止此一女,未知他心属意何人。若在往日求他,他必装模作样,今幸他遣戍边庭,正在患难之际,巴不得有此援引,我去议亲,不愁不成。”成奇道:“老爷怎生样去求?”过学士道:“若论求亲之事,原该托一亲厚的媒人,先去道达其意,讲得他心允了,然后送定行聘。只是他如今充军边远,离京一二千里,央谁为媒去好?若央个小官,却又非礼;若求个大老,大老又岂可远出?况大老中,并无一人与他亲厚,莫若自写一封书,再备一副厚礼,就烦成兄去自求吧。”成奇道:“老爷写书自求,倒也捷径。若书中隐隐许他辩白,他贪老爷的势力,自然依允。
倘若毕竟执拗不从,他已问军,必有卫所管辖之官,并亲临上司,老爷可再发几个图书名帖,与晚生带着,临时或劝谕他,或挟制他,不怕他不允!”过学士点头称“是”。因一一打点停当,择个日子,叫成奇依旧同了两个得力的家人同去。正是:关雎须要傍河洲,展转方成君子逑。若是三星不相照,空劳万里衾衣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