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不就是想颠覆一切吗?”皇帝垂下眉睫,“朕,不曾阻止过你。”
“是有人太了解皇上的性子,便是死,也要蠢钝不堪的下达最后三道命令。”楼止的眸,陡然冷到极点,似凝霜似刀刃。
皇帝仿佛想到了什么,“她说了什么?”
终于,楼止悠然转身,笑得何等勾魂蚀骨,一如记忆中那个绝世倾城的女子。凤眸轻挑,唇角微扬,好一副魅惑众生之相。
“皇上若想知道,来日自己去问。”楼止抬步往外走,边走边道,“望皇上许臣五日时间,五日之后微臣亲送幼子前往南理国,继储君之位。”
音色飘渺,待皇帝冲出门去,外头已经杳无人迹。
红衣早已消失无踪,唯有绕梁之音,徘徊不去,可见功底深厚。
赵玉德心惊,“皇上?”
皇帝的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所幸被赵玉德一把搀住,“皇上本意并非如此,何必非要……”
一声长叹,皇帝干笑两声,神色黯淡的望着外头的月色,月将满,人却将离,“朕何曾舍得将他的孩子送去,为何他宁可舍子,也不肯多说一个不字?哪怕服个软也好。朕,其实就想跟他多说几句话,让他能主动来找朕,仅此而已……”
“皇上,指挥使的性子……唉!”赵玉德摇头,“皇上累了,歇着吧!既然指挥使已经决定,皇上就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