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已经有近三个月没有发作了。
为什么?
此时巴尼缓过来了,他站起身,看都没看华兰茜一眼,若无其事地说:“我想我们该回去了,太阳快下山了。你能走完剩下的路吗?”
“我想可以的。”华兰茜痛苦地说。
巴尼走过空旷地带,捡起他丢掉的包裹,里面是她那双新鞋。他把包裹递给她,让她把新鞋换上。他没有帮她,而是背对着她站在那儿,眺望着松林。
他们沿着铁轨走向湖边,一路沉默。接着巴尼驾着船在夕阳下开回米斯塔维斯,又是一路无语。他们静静地绕过郁郁葱葱的小岛,渡过晚霞中漂着小舟的珊瑚湾和银色河流。岛上的小屋里传来音乐和笑声,他们却一言不发,一直开到了蓝色城堡下面登岸的地方。
华兰茜走上岩石阶梯进了房间,她痛苦地坐在离门最近的椅子上,透过凸肚窗向外凝视,完全没有注意到幸运儿快乐的叫声和班卓琴因为自己座位被抢投来的抗议的目光。
几分钟后巴尼也进来了。他没有靠近她,而是站在她身后温柔地询问她是否因为刚才的事感到身体不适。如果可以,华兰茜宁愿用一年的幸福去交换,能诚实地说一句“不舒服”。
“没事。”她平淡地说。
巴尼走进“青须公的密室”,关上了门。她听到他在那里踱着脚步走来走去。他从未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