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学者所说,精神战胜了物质。您只是基于逻辑进行推理,却让我们这些只知道拿证据说话的人相形见绌。”萨姆插话道。
雷恩笑了:“作为公认的务实者,您的赞美有点脱离实际了,探长……我接着往下说。现在你们知道,在你讲完故事时,我已经肯定伍德有罪,但他到底是凶手本人,还是我所不知道的真凶的同谋或利用对象,我就不得而知了。当然,这是在收到匿名信之前。”
“哎,不幸的是,我们谁也不知道伍德写了那封信。当我们通过对比笔迹发现这一事实时,已经来不及阻止第二场悲剧的发生了。刚收到这封信的时候,看上去只是一个无辜的目击者写来的。这个人不小心获得了危险的重要信息,打算冒着生命危险通知警察。后来我发现是伍德本人写了那封信,而我知道伍德不是无辜的目击者,所以分析那封信的含义的话,便存在以下两种可能:第一,如果伍德是凶手,那他就是故意把一个无辜的人卷进来,误导警方,避免查到自己头上;第二,如果伍德是同谋,那他就是打算供出真正的凶手,或者在真正的凶手的教唆下,打算陷害一个无辜的人。”
“但后来就出了问题:伍德本人被谋杀了。”雷恩两手指尖相抵,再次闭上眼睛,“既然事实与我的分析产生了矛盾,我就不得不回头重新分析对这封信的两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