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落马,就像是沙子落进湖里,还来不及挣扎起身,旋即湮灭。
炮口继续喷吐着火焰,铁弹不断的在制造着血肉通道。
距离已经拉近到一百多步,申耀趁着开火的间隙喊道:“换霰弹……”
炮兵们都弯着腰来回跑,因为紧贴着他们的身后就是火枪兵,他们必须要以低于枪口的高度工作。
——这,就是大炮上刺刀!
“第一排……”
“齐射!”
“嘭嘭嘭嘭!”
一百多步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几乎是转瞬即至,这一路被炮火肆虐的鞑靼人终于松了一口气,都握紧手中的长刀,准备用人头来泄愤。
可明军那头却突然爆发了一阵巨响,随即硝烟弥漫。
“咿律律……”
五十多米的宽度上,火枪的密度让人发指。
密集的铅弹迎面而上,前两排的鞑靼人几乎无一幸免。
前面人仰马翻,后面的马还在依靠惯性在冲击,被倒下的人马绊倒不少。
“哔哔哔!”
就在敌军刚冲过这堆被踩成烂泥的人马时,密集的铅弹再次袭来。
山顶上敌军将领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身边的人劝道:“大人,退吧!明军的那个大铳厉害,小铳打的和下雨似的,再这样下去,他们都回不来了呀!”
“不能退!一退就守不住了!”
进攻是下坡冲击,逃跑却是爬坡,几乎是把自己的后背露给了对手,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