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正让他逗乐了,扬着嗓子嚷:“你这人脑子有病啊?我不过是个刚刚出狱的女囚徒,又不是台湾第一夫人,你荣幸个什么呀?”
傅礼士把车猛然停下,直视着黄正的眼睛:“你是我此生见过的最美丽最动人的女人,我相信全世界的男人都会对你一见钟情!如果不是这样,那他的脑子一定有毛病。”
黄正打开车门下了车,向着悬崖边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嚷道:“牛崽,别想用甜言蜜语打动我,我呆过10年大牢,心如铁石,早已不是情窦初开少不更事的小女孩了。”
傅礼士追了上来:“啊,黄小姐,你怎么能够这样贬低自己?你现在风华正茂,生活对你来说,不过刚刚开始。”
黄正往海里扔出一块石子:“我问你,你进过监狱吗?你知道一个尚未踏出大学校门,对生活充满憧憬的小女孩突然被关进监狱里是什么滋味吗?”
美国人肩膀一耸,手一摊。
黄正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下去:“我现在有资格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监狱实在不是创作抒情文学的地方,人在坐牢三五年之后,因为生活简单,不但谈话内容会越来越简单,连梦也会越来越简单,到了后来,索性连一个梦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