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笑，“害怕？”
温一没说话。
这样的角度，加上男人这张脸，的确有被吓到。
而温一这样的反应，对于男人来说，意料之中，他起身坐到沙发对面，低头点烟。
动作一气呵成。
“我记得，上次也是这个房间。”
他说话的时候淡淡吐着烟雾，“你明确告诉我，你不是我的小新娘，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温一情绪还在刚才被吓到的画面里，可她很清楚，现在自己什么处境，就算被吓到，也要快速调整好状态。
温一撑着手坐直，她面对对面的男人。
阳台窗帘被吹的起起落落，光源也是明明暗暗照在男人那张满目创伤的脸上。
温一攥紧拳头，压下一系列恐惧。
“我没有反悔，那时候我的确不能嫁。”
“哦？”
“那时候我有男朋友。”
因为温一的这句话对方男人抽烟的动作停顿数秒，冷笑声在黑暗的房间里响起，“然后？”
“我男朋友死了。”温一说道。
她是很平静的说这句话，毫无感情，没什么哽咽。
一滴眼泪都没有。
顾淮序离开到现在，温一只见过骆甲，连顾择俞都没有见，甚至关于顾家的消息，温一也没有去打探过。
温一不知道顾淮序的葬礼是在什么时候，葬的墓园在哪里，她也没有去过问过。
好像顾淮序这个人，就从那天开始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她也没什么难过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