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雩这号人物,恐怕顾预是闻所未闻。
他果然,沉吟一刻,问:“不知萧郎表字?”
虽然此举合情合理,但这么问就显得对方不大有名气,萧雾月的脸还是黑了一下:“表字应雨。”
“应雨兄,”顾预更为客气礼貌地一揖,“雨应知时节,不雩请而归,预希望,你也是公主的一场及时雨。”
萧雾月眉锋锐利,如柳叶刀般纤细狭长,她轻轻一挑眉,不再言语。
“顾先生。”永清插入正事,“”我知你与郑仲容有生死之交,那他的弟弟,郑学以及荀三郎荀镜,可与你情义也非泛泛?
“公主为何这般问?”顾预道。
永清将那二人的来意尽数告诉他。
顾预亦和盘托出,似是毫无遮掩:“公主,其实我与子觉、惟明,乃至仲容,皆是君子之交,无格外亲近之处。”
萧雾月重复了一遍:“君子之交。”
君子之交,本作褒义解,但她疑心病重,自然觉得,顾预是委婉地说三人关系一般。
“应雨兄不必多虑,”顾预似是看出,解释道,“非危机之时,不知人情真面,昔日在太学,我与仲容兄亦止同窗之谊,未曾深交,但那夜惨祸,仲容兄仍拼死相互,大义云天,教怀之深知何为君子之道。既以此推,子觉自幼与其兄长同息同止,同承庭训,我想,二人也是一脉相承。荀惟明更不必说,‘惟明光风可鉴月’,如今不少人以为荀氏已宝押东宫,其中虚实,预不敢妄言,但论迹不论心,王田案中,惟明兄也算是愿为生民立命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