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长公主,文二爷一脸敬仰,“长公主本来就不是寻常女人,生时不寻常,长时更不寻常,被皇上亲手带大的孩子,古往今来,你听说过几个?”
“确实不寻常,只是……”李信只是了之后,没再往下说,只示意文二爷接着说。
“长公主文韬武略,比世间绝大多数男人都强太多,比你我都强,但凡聪明太过的人,大多会看的太穿太破,最容入魔……佛道,长公主大约就是这样,天底下的事,大约也没几件她没看穿看破的了,妥良人生育儿女,夫唱妇随,恩爱和美这些,在她眼里,大约就跟荣华富贵一样,是过眼云烟,根本不屑一看,人各有志,长公主的志,大约就是象那些隐士,独行天地间,听花开,看风起。”
李信沉默良久,“二爷这么说,我大概懂了,只是……”李信顿了顿,象是在想怎么说,“人生于世,哪有能随心所欲的?长公主深受先皇宠爱,连皇上即位,从朝廷到民间,都知道就是因为皇上是长公主同母兄长,为了长公主,先皇才传位给他,就为了让长公主这一生过的幸福美满。
象二爷说的,长公主觉得不嫁人,在宝林庵那样的地方,喝茶看花,听经读书,是她所愿,可世人怎么看?有几个能象二爷这样,看得懂长公主的自在逍遥?长公主这样,这天下几乎所有的人,也就象我这样,觉得她不嫁人必定有原因,必定是皇上苛待了她,必定是有人算计了她,皇上岂不成了不孝不悌,忘恩负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