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要是被冉光鞭出个好歹,别说他一个小县丞,自己这个御史都要乌纱不保。
盛琸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轻声道:“没事,杨叔不必担心。”
杨晋闻言骤松一口气,忙让他回去好好休息,别吹了冷风,说罢带着人也走了。
闹剧终场,各怀心思的众人纷纷谢幕。下一台戏什么时候开始,怎么唱,冉元白还不知道,他现在有别的事要关心。
性急的福来被盛琸打发去烧水,常禄刚拿出金疮药和绷带要为两人治伤,屋外木门轻扣,冉光请的大夫来了。
大夫不知盛琸也挨了一鞭,瞧着冉元白浑身是血,直觉伤者就是他,便向他走了过去。
冉元白拦住他,看向盛琸道:“先给他看。”
大夫不知什么情况,也去看盛琸。
“我没事。”盛琸将肩膀冲向冉元白,给他看破掉的衣服,“你看,就是抽破了衣服,一点血都没呢。”不过应该是青了。
冉元白还想说些什么,但似乎又顾忌有别人在场,终究只是张了张嘴,又将话咽了回去。
大夫见他不再阻拦,小心为他清理起伤口。
盛琸由常禄伺候着脱去外衣,靠坐在床头。他关注着冉元白的一举一动,眼神充满一种对弱小幼崽的怜爱与兴味。就像在看一只可怜的跌瘸了腿的小猫崽,心疼他的同时又觉得很有意思。
冉元白在大夫处理伤口时始终紧闭着双眼,咬牙忍耐伤口的阵阵灼痛。但他能清楚感觉得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