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墨尔本虽已是春天,但昼夜温差很大,太阳落山后,气温骤降,现在的温度也就十度左右。但她的爸爸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冲锋衣,或许是国内南方地区的温度还居高不下,一时季节转换,爸爸没有考虑充分。他两鬓的白发以及因为寒冷而蜷缩成一团的身子、捏着烟头轻微颤抖的手指,都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他抬起头,看向终于等来的女儿,连忙起身,将女儿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急切地问:“欣欣,你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家好好休养?不是刚做了扁桃体切除术吗?”
陈欣怡一下子扑到父亲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哽咽:“爸,您过来怎么不告诉我?晚上多冷啊,穿得那么少,怎么能一个人坐在行李箱上……”
“爸爸没事,你怎么样?刀口痛得厉害吗?看着更瘦了,最近都没好好吃饭?”他捏了捏陈欣怡的手臂,没有二两肉,皱眉担忧地道。
“爸爸您是怎么来的?我不记得告诉过您地址。”陈欣怡扬起满是泪痕的脸,下一瞬她就想明白了,“是纯梦告诉你的?那个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