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追逐女人”所引起的意念,使我联想到我的哥哥迄今仍旧单身,名叫Alexander,在我看来,我们惯于简称他Alex的这个发音,酷似Lasker的变音,而经由这事使我的思路又由布莱斯劳折到另一条道路。
然而,我所做姓名、音节的拼凑工作同时还有另一种意义。这代表了我内心的某种愿望——希望我哥哥能享受家庭的天伦之乐,就用以下方法展示出来:在描述艺术家生活的小说中,由于其内容与我的梦思有所关联,所以更待追查。这有名的作者借着书中主角Sandoz把他个人以及其家庭乐趣全盘托出。而这个名字很可能经过以下步骤加以变形:Zola(左拉)如果颠倒过来念(小孩最喜欢将名字倒念的)便成了Aloz,如果这种改装仍嫌不够,于是Al的这个音节,借着与Alexander第一音节的雷同,蜕变成该字第二音节Sand,而凑成了Sandoz这书中人物的名字,而我的Autodidasker也就利用同样的方法产生出来的。
至于我的幻想“我要告诉N教授,我们两个人一起看过的那位病人确实患上了心理症”,则可以由以下方式产生:就在我要开始休假时,我碰上了一个棘手的病例。我当时以为是一种严重的器官毛病,可能是脊髓交替退化病变,但却无法确诊出来。其实这完全可以诊断为“心理症”而省一大堆麻烦。由于病人对“性”方面的问题都力加否认,而使我不愿意草率地做这种诊断,所以我不得不求助于一位我最佩服的权威医生。他听了我的质疑后告诉我:“你继续观察他一段时间吧!我想他可能是心理症病人。”因为这位医生并不赞同我关于心理症病源的理论,所以虽然我并不反驳他的诊断,但我却仍保留了内心的怀疑。几天后我告诉这位病人,我实在无能为力请他另访高明。然而,他到这时才出乎意料地向我承认他曾对我撒谎,而觉得羞惭歉疚,接着他告诉了一些我早就猜测出来的性问题的症结,有了这些才使我能够确诊为“心理症”。在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我又感到遗憾,毕竟我不得不承认我所请教的那位前辈,他能够不为性问题的空缺而受挫,仍能做出正确的诊断,的确技高一筹。所以我决定下次与他碰面时,一定立即告诉他,事实证明他是对的而我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