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雨粉翻飞,虽潮湿,却春意萌生,或墙头,或街角崭露出的翠柳绿芽清新惹人,嫩得很呐!
胡同巷子,一女人撑着油纸伞朝深处走去,背影纤细匀称,服饰华贵,裙摆处绣着的那一株缠枝海棠,随着腰肢摆动,款款风情似迎风绽放的花骨朵。
即使没有看到脸,从身姿仪态亦能肯定女人出自大户之家。
秦淮素走到最后一户人家后门,提裙走上台阶,收伞,推门进屋。
熟门熟路的操作显然不是第一次来此,穿过空无一人的后院,秦淮素停在一间舍房前。
温软唤道:“傅爷。”
屋里传来的声音,似雾山缭绕的钟声,悠远绵长。
“进来!”
门推开的一刻,空气中的潮湿裹着女人娇小身躯,幽幽送进屋内。
秦淮素寻着光线看去——
雕花窗前,男人负手而立,缓缓转身。
淡淡光晕聚拢于那张妖惑众生的脸,渐现于秦淮素眼前。
细长的丹凤眼,眼尾上扬,黑瞳炯炯有神,威而凛,气势敛于内而神在外,红唇薄抿,菱形有角,似寡情薄幸,又似妩媚多情,俊朗不凡下隐藏着不怒而威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