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面上含笑,并不表态,沉枫守在门口,并不让行。
朝愿饶有意趣地看着成王,“殿下这是何意?”
狱卒忽然走进牢房,在牢房正中安置了两把椅子,成王坐下,道:“定海侯不妨坐下一叙。”
朝愿道谢,果真坐下。
成王暗中打量着他,落魄之地依然有将帅风范,不愧是朝氏血脉,冷静自持几乎是融入骨血的传承。
不论身在何处,他便是唯一的定海神针。
“听阿若说,她与定海侯前几日在山间别庄见过。”
成王出言试探,朝愿却并不记得,因此也便淡淡地答道:“是么,朝某倒是没什么印象了。”
“阿若说你与她之间,倒是发生了一些龃龉。定海侯……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公主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成王眼中精光一闪,“事关公主名节,定海侯还是想清楚再答便是。阿若说你,欲对她行不轨之事。”
“名节事大,既然公主敢告诉殿下,便是有确凿的证据了?”
二人目光交汇,一时间交锋无数。
任梦长站在朝愿身后,看着朝愿以退为进,句句让成王失了上风,心中亦是觉得惊诧,平日里只道他沉默寡言,陪伴在殷燃左右,想不到心中自有城府丘壑。
可他却极少言说。
这厢朝愿继续说道:“兹事体大,若公主名节有损,自然要将歹人绳之以法,殿下在查证时,有什么需要朝愿帮助的,尽可开口,一定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