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慢慢地稳下神来并且能够睁开双眼,重新打量着依然有些恍眼的手机屏幕时,发现他又发来了这样一段看起来颇有些莫名其妙的话,似乎与刚才的话题毫无牵连:“三毛在她的作品集《温柔的夜》里《开场白?永远的夏娃》这篇小文里曾经说过,俄国作家杜斯妥也夫斯基说过一句使我十分心惊的话,他说,除非太卑鄙的偏爱自己的人,才能无耻地写自己的事情——”
“嗯,他什么意思?”我想,同时心头猛一激灵。
“不知道你听说过这句话没有。”他缓缓地问道。
“哦,还有这样一句话?”我赶紧抖擞起精神,反问道。
“我记得很清楚,一个字都没错。”他自信地回道。
“这话听着似乎有点极端呀。”我逼着自己评论道。
“是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他附和道。
“说实话,我不知道三毛在书中说的这个俄国作家杜斯妥也夫斯基,究竟是不是那个著名的俄国作家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也就是《罪与罚》《卡拉马佐夫兄弟》《白痴》和《少年》的作者,一个我十分崇拜的伟大人物。”他鬼使神差地说道,我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呢,还是真的搞不清楚这个问题。
“外国人名字嘛,就是挺难整明白的。”我随口糊弄道。
“呃,其实我现在最想说的是,如果作家不写自己亲身经历的各种事情,那么他还能写什么呢?”他终于忍不住了,直接亮出了自己正在紧急考虑的事情,这恐怕也是他一贯的立场和看法,即作家一定要写自己熟悉的东西才行,不然的话就创作不出优秀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