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才毕业三年,这些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像是以超光速步入中年,一半的人在讨论育儿和养老,另一半在讨论股票和房价话题发起者往往是那些“安定下来”的人,他们苦口婆心地劝其他人赶紧买房、赶紧结婚、赶紧生娃、赶紧做一切在“人生清单上的事情,似乎这个国家的预期人均寿命一夜回到了古代,在座各位都只剩下十年活头。
这些人一起度过了人生中最黄金的年华,如今天各一方,好不容易克服种种阻碍聚到一起,却依旧重复着任何一张饭桌上都必然出现的陈词滥调。陈墨摇摇头习惯性地置身事外,这时有人拍拍他的肩膀。
“陈墨啊,你怎么还是那么不识相,去敬钟总一杯啊,这次聚会全靠她才成局。”舍友阿黄指了指一位长相静美的女子,含笑坐在桌子对边,看着陈墨。
“钟总?咱们班里十几号人没人姓钟啊?”
“你忘啦?当时她书包里总装着药盒,一走起路来就有节奏地嘀嗒嘀嗒响,像座会走路的钟,所以大家都叫她钟小姐,我没说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