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她睡意惺忪的问。
傅九卿面色苍白,所幸屋子里只有一盏豆灯,映着满是昏黄,倒是将他面上的苍白掩成了朦胧色,“我有些事,你继续睡。”
“睡前便听得你咳嗽,你当我是傻子吗?”她依旧拽着他袖子不放,“回来!”
他站在床沿未动,胸腔里憋了一口气,想咳……又生生压着,整个人有些轻轻的颤动。
“回来!”她清醒了些许,干脆坐起身。
见她坐起,傅九卿无奈的坐回床沿,掩唇低咳,“你先歇着,我去书房吃药,再说……你明儿不还得倒腾那些酒水吗?费心费神,若是不养足精神,如何得了?”
“君山就在门外,你若是要吃药,只管唤他进来,莫要去书房。”她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你什么模样我不曾见过?再说,你这又不是风寒,不会影响到我和孩子。”
风寒会传染,他的病……不会!
傅九卿继续咳着,身子凉得厉害,靳月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抱着我,暖着你!”
昏暗中,他幽幽一声长叹,低咳着抱紧了她,他的身子,是真的凉,心却是彻底的暖透了。
黎明前夕,傅九卿有些烧,好在并不严重,到了清晨,便又退了下去,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松开她,她亦不曾离开过他的怀抱。
两个人就像是黏在一处,谁也离不开谁,若不是小岁寒一大早跑到了花厅里等着,君山还真的不敢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