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还能活着喘口气,以后也只能夹起尾巴,缩着脖子做人。
而江三爷,也将被她连累。
人群之后,江丰冷眼旁观大帅当众鞭挞二姨太,深如古井的瞳眸里,流露出几分饶有兴致地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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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下来,柏溪下楼去端了晚膳。
回房后,跟姰暖讲述布偶,和大帅鞭挞二姨太的事。
“听说打的皮开肉绽,人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奄奄一息,大帅不叫人给她上药,还下令给锁到了后院杂物房里。”
七月过半,天气已经炎热。
那么重的鞭伤,得不到良好医治,不消三五日就会化脓。
姰暖摇摇头,箸子戳在菜碟子里有一下没一下拨弄,胃口不是很好。
“苏娉婷指望她做点儿什么,大约也没想到,她还没做什么,就被江丰算计死了。”
二姨太没脑子。
她的嚣张泼辣,全依仗江戟。
可他儿子如今倒下了,没人能给她撑腰,所以她行事就小心谨慎起来。
再是被苏娉婷挑拨,怨恨江四爷和姰暖,也不敢现在就做出格的事。
所以她只敢躲在自己房里,暴饮暴食缓解心底怨念,再扎扎小人儿诅咒姰暖泄泄愤。
却没想到,江丰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甜点,布偶。
他只利用这么不起眼的两点,就将二姨太推入了深渊。
姰暖眼睫轻煽,低轻喟叹。
“这个人,城府谋略深不可测,心性又狠辣无比,若不是残了,真是个棘手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