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杀生为业者，仰事俯育皆赖此，劝之改业，绝其生路矣。爱物不爱人，吾不取也。
答：杀生为业，犹漏脯救饥，虽暂得衣食，而千万劫受苦，未有了期也。正惟爱之，故劝改业。反谓绝其生路，则细人之见矣。
译文
问：天地养育了万物，而人是万物之灵。那些飞禽走兽，本来就是供人食用的，现在禁止宰杀，要人吃素，这不是违背天意吗？
答：既然你明白天地生育了万物，是万物的父母，那么万物就是天地的孩子，不应该互相残害，恃强凌弱，自以为高贵而欺侮卑下的物种，这样会使父母伤心不愉快。如果你因为吃了众生的肉，就说天地是用这些生命来养育我，那么以此推论，老虎、豹子吃人，蚊子、水蛭叮吸人血，就应该说天地之所以生人，就是为了喂养蚊虫、水蛭和虎豹了。
问：既然如此，上天为何不禁止人杀生呢？
答：上天本来就是不让人杀生的，因此我们才经常看到世人杀生所受的恶报，这就是上天有意让人见到并催人警醒的。至于不可能禁止所有的人杀生，正如无法禁止老虎、豹子吃人，禁止蚊子、水蛭叮吸人血一样。
问：既然如此，飞禽走兽及水中鱼鳖的生物就都可以不出生，为什么它们偏偏又遍布这个世界呢？
答：它们是因为本身业力的关系才生为异类的。如果将原因归之于天，那天就极不公平了。如果说它们是得了天地的戾气才生为异类，请问为什么它们单单只得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