苝欢满是歉疚,“他那时以《天道浩渺录》的神力做饵,我以为你能寻到神书,也能用那本书中的密法……帮帮我。”
“是帮我。”顾长屏叹息,“但无论如何,殿下,我想……至少应该相信乔施予,他不是在害你。”顾长屏总会想起望山门的那个雪夜,乔施予愤慨又凄凉地喊出一句:我永远不会害他。
人世间纵有千万种诡谲多变的计较,但那时那刻,他的心碎如此显而易见,她实在不信他是在说谎。
顾长屏道:“或许他只是想让掠景前辈保护你,毕竟那时情况并不乐观,正需要一个超脱世家与皇室之外的势力保护你,我想,再也没有人比掠景前辈更能胜任这件事了,所以我觉得他没有恶意,至少对你并没有做过什么实质的伤害。”
叶言学有点憋闷的眼睛放空,他想起吃下骨灰那天回忆起的事:
用五百年不死不休的煎熬报偿神主温凉的创造之恩后,熙照曾经神情温暖地说:“那一生我一定会遇到很多善良的,温柔的……就像您一样的人们。”
他大概明白了这一生娇贵顺遂的前因,以及那些好到不真实的“狗屎运”从何而来,这些冥冥之中的偏袒都是那根木头扛了五百年人间炼狱的回报,那么为什么,好似安宁渡过难关的熙照临死前要剥皮制书?为什么要把骨灰藏在各个隐秘之处?还有些什么致命的前因后果是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