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躲进了一处山洞。
庞雨凝肩上好大的血口子一直在流血,她竟然能面不改色地给自己缠纱布。
而岑君山却因为背她跑路,差点喘死在路上。后来在树洞里,还吓得做了一晚上噩梦,第二天起来仿佛他才是那个受了重伤的人。
连早饭,都吃的是庞雨凝从外面捡回来的野果。
对于这个文弱书生,庞雨凝满脸嫌弃:“我看山匪已经走远了,你要是害怕就早早离开,我自己留下养伤也可。”
岑君山却说:“怎能留下你一个人?这太危险了,救人救到底,我会照顾你的。”
庞雨凝:“你认识草药吗?你认识野果吗?你会抓兔子叉鱼吗?”
岑君山:“……”
庞雨凝翻白眼:“到底是谁照顾谁。”
话是这么说,岑君山还是留下了,晚上还会默默把自己的外衫盖到庞雨凝身上,自己冻得缩成一团。
两人共患难之后,也算勉强培养出点情分。
庞雨凝权当自己收了个小弟,待伤口好了些,便带他一起赶路。
可这山实在太大,绕来绕去的,等十来天后他们出去,竟然走到了山的另外一头,到了与京城相反的阳城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