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浑水摸鱼,之惟心里自有打算:旬假里还捕人,难道京兆尹不休息不成?猜他们就不是好人。管他们找的是不是先生,反正都教他们拿不着人。正玩得开心,却见楼下混乱的人群里也有慌不择路的往楼上跑的,男男女女拉拉扯扯都往他这边冲来。暗叫声不好,他忙退,却见另一边的楼梯也有人往上涌,再一看,竟是那几个官差正提刀上楼,这才吓得众人四下逃窜。
之惟心一横,索性找了个墙根,抱头缩成一团,待身前呼啦啦的人声过去,才悄悄探出了身来,却不料——
一把钢刀架在了他脖上,为首的官差瞪他:“小子,敢情是你捣乱?”
之惟哪里肯认,无奈刀在颈中,摇不了头。
那官差冷笑,提来一人,摔在他面前,之惟一看,竟是刚才与他说话的女人。
“听说你也要找个白衣人呢?”
之惟见那女人被人拎着头发,满脸是血,正吃力的抬眼望他,心道不妙。
果然那为首的官差也拎起了他来,给了他屁股一脚:“带我们去找你主子!”多半已将小厮打扮的之惟当成了那人的跟班。
之惟刚想说“不知道”,那刀便又架了上来,他又疼又恼,正要抵抗,却听楼下清寒一声:“放了那孩子!”一道白影绝世独立,如瘦月孤花,眷念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