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谢行朝身着墨色长袍,身后随了一干仆从,皆噤声不语等待着雷霆大作:“你竟敢背后妄议本王!”
沉香木珠串从手腕上跳脱一圈。
愣愣地望着几日未见的丈夫,阮笙心下茫然,一片凄楚。
“陈管事与本王指认你日日夜夜咒骂本王,本王原先还想着惦念些许阮将军的情分,饶你一回。”谢行朝的步子比几日前稳重不少,几下健步走至阮笙身前,伸出的手,拉起的却不是他的王妃。
“嫣儿。”他温柔地为楚嫣儿拂去发上的水珠,眸中的怜惜刺得阮笙心下大痛:“你何苦去求这毒妇。”
唇上发涩,阮笙想为自己辩驳,却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阮家从未有过这类腌臜事,但从小生在世家,阮笙自然对此了解一二。
再加上那位眼含得意的陈管事曾在谢行朝昏厥时被她狠狠打压过,阮笙很快便想通了其中关节。
好一招空穴来风的陷害。
她无心去计较楚嫣儿是如何不知不觉潜入端王府了,她沉默注视着女子计谋得逞后嘴角那丝若隐若现的鄙夷,似有风潜入披风,冻得她彻骨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