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怀塞尔略一点头:“特莱拉人和伊克斯人跟宇航公会结盟,并拉拢我们同他们全面合作。”
“而你们最害怕的是伊克斯人?”
“我们害怕所有自己无法控制的东西。”安蒂克说。
“你们也没有控制我。”
“如果您不在了,人民需要我们!”安蒂克说。
“终于说实话了!”雷托说,“你们来这儿是寻求‘神谕’的,要我安抚你们的恐惧。”
安蒂克冷冰冰地控制着嗓音:“伊克斯人会造出机械脑吗?”
“机械脑?当然不可能!”
卢怀塞尔似乎松了一口气,但安蒂克依然纹丝不动。她对这条“神谕”不满意。
为什么这种蠢事总是千篇一律地重复着?雷托自问。他的记忆涌现出无数个相似的场景——岩洞、元神出窍的男女祭司、透过宗教麻醉剂的烟雾传达凶兆的不祥之声。
他向下瞥了一眼平台上的小瓶,它在莫尼奥旁边闪着五彩斑斓的光芒。这一瓶市价几何?无可估量。这是萃取自香料的精华,是浓缩再浓缩的财富。
“你们已经为‘神谕’付出代价了。”他说,“我很满意,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这些女人变得多么警觉!
“听好!”他说,“你们当下的恐惧并不是你们真正的恐惧。”
雷托喜欢这种语调,具有足够的不祥意味,适用于任何神谕。安蒂克和卢怀塞尔抬头盯着他,成了虔敬的祈求者。她们身后有个侍祭干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