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谢云上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回过头，看到了她。
已是凌晨时分，因为白天睡得多，谢云上此时毫无睡意。而莫恒山，向来有失眠的毛病，再加上被某人拒绝，一整晚都难以入睡。他的心口感到窒闷，这种窒闷感令他不舒服，他看到隔壁房间的灯熄了，以为她睡着了，想出来透透气。却未料，她竟然醒着，不仅醒着，还打开窗户看着自己。
他见她穿着薄薄的毛衣，窗户开着，窗帘随风飘动。这是冬天，虽是在南方，但那种潮湿的阴冷还是让人感到浑身发寒，他微微皱眉：“你不冷吗？”
“你不冷吗？”她回他同样的话。
莫恒山这才意识到自己也没穿外套，可他是男人，这点冷还是扛得住的，而且巴黎的冬天比这里冷多了。他说：“我没关系，你回去把衣服穿上。”
他的这句话带着命令的口吻，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谢云上转身，回房间穿上外套，打开窗户的门走到阳台上。他并没有回去，还是穿着单薄的毛衣，她说：“给。”她递给他从房间里带出来的毛毯。
“为什么还不睡？”他接过毛毯，披在肩上。
“睡不着，白天睡多了。”
他们隔着栏杆看着彼此，又不自然地挪开视线看着远处的云湖。夜很幽静，两个人都没有出声打破这安静的独处。过了许久，谢云上轻声问：“那本书是被你拿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