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看着倚在皇帝怀中的姜妧,心生艳羡,语含抱怨:“父皇惯会耍赖!说话从来不算数!”
晋王顿时甩袖不干了。
皇帝颇有些得意,抚着姜妧脑袋,仰头笑的畅快:“你们自个技不如人,倒还有脸来怪父皇。“
皇帝嘲笑了儿子们一番,而后低头看向怀中的姜妧,悉心关切道:“阿妧今日感觉如何?怎么又去国子监上学了?”
现在是开春,虽不似寒冬腊月天,但也并不暖和,护城河早在隆冬就已冰封足足三月,乃至初春才慢慢消融,现那河里还是刚化的雪水,冰寒彻骨,河面宽广,河水又急,就算是成年男子掉进那河里也会去了半条命,更何况是一个娇弱的稚女,若不是多亏了云游而归的青灯大师,姜妧这条命怕是都要没了。
可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姜妧这条命虽是保住了,身子也已无大碍,可女子本性体寒,此番落水,只怕日后会肾气虚寒,宫寒不孕。
好在青灯大师有方子能调养,只要好好养着,不能大意,治愈还是有可能的,只不过以后身子虚弱是必然的。
青灯大师又观姜妧命理中有三劫难,但却无破解之法。
只言:物自有去来,见性无来去也。
有了这些隐患在,小女儿年纪轻轻就得此罪受,皇帝皇后不担忧是不可能的。
姜妧揽着皇帝的脖子,扬起嘴角娇声道:“父皇,我已歇息了好多天,身子早已大好了,冯太医也说多走动走动有益于身子恢复,况再若不去国子监,落下的课程一日比一日多,到时候可要花不少时间补回来,再说了上学又不是什么费力的活儿,就是动手写几个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