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逃了?那……他到底是不是乱党?这孩子主意太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维桢说着又哭。
“太太别这么说,二爷再糊涂也是久经沙场的将军。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分得清。”令仪语气仍旧平静,不起一点波澜,“倒是太太要早做打算。”
维桢不解其意,抬头看向令仪,“打……算?什么打算?”
令仪一直立于灯影的阴暗处,一动不动地看着光亮下的维桢,忽然一笑,“茉蓉机关算尽,坏事做绝,到底成了二叔的继室,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来了,爷走了。那么太太打算如何处置她?”
维桢强作镇定,“既进了我西院的门,就是我西院的人,怎样处置轮不到大奶奶操心!”
令仪也不恼,点头道:“太太能主张最好,芷二奶奶怀着郭布罗家的血脉,我无论如何是要保她安然诞下孩子。若太太不嫌弃,请许我把芷苏两位奶奶接到东院。”
“你想做什么?”维桢警惕地盯着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