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曰:“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论语·先进》)
世界上一切宗教,似乎都想根据人死问题来解决人生问题,孔子则认为明白了人生问题,才能答覆人死问题。世界上一切宗教,都把奉事鬼神高举在奉事人生之上,孔子则认为须先懂得奉事人,才能讲到奉事鬼。这一态度,使孔子不能成一宗教主,也使中国思想史之将来,永远走不上宗教的道路。
樊迟问知,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论语·雍也》)
孔子的思想态度,全偏重在实际人生上,即所谓“务民之义”。而对宗教信仰,以及哲学形上学的玄想,牵涉到人之生前和死后,以及抽象超越的精神界,如鬼神问题等,则抱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
现在我们问:孔子对人生的理想是怎样的呢?
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论语·公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