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算了。”还是新草城的人自己上来打圆场,将左平半扶半扯地带回了正席上,“咱们还要收贡呢。”
提起这个,左平的脸色终于好了一点,也终于想起自己现在还是上三城的人,而纪伯宰,他再厉害现在也还是下三城的人。
深吸一口气又抬起下巴,左平刚想说话,却又听得纪伯宰开口:“是啊,收贡要紧,毕竟是最后一次了。”
“……”手里的筷子咔地捏成了两截。
薄元魁适时地打了个圆场:“朝阳城的人怎么还没来?”
左平咬着牙,不甘不愿地回:“说是有事耽误了,要晚来一些时候。”
薄元魁点头,又侧过脸去哼笑:“往年总是朝阳城夺魁首,咱们等一等他也就罢了,今年魁首都易主了,没想到朝阳城使者还是这么大的架子。”
众人沉默地听着,心想原来上三城之间互相也不太对付。
不过朝阳城么,多年一直稳坐魁首,今年老马失蹄罢了,挤兑归挤兑,当朝阳城使者跨进踏歌台的时候,正席上的众人还是下意识地都站起了身。
大司和左平都站得很自然,薄元魁是站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是今年的魁首,冷着脸又坐了回去。
徐天玑瞥见来人,略微惊讶:“竟然是他?”
纪伯宰抬头,就瞧见一袭银线绣百兽的玄袍从眼前晃过,飘似的落去了上三城的席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