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像当年师专给王之民老师提出条件一样,杜玉英一共给我提了俩条件,第一是卷铺盖回县城的单位继续上班,用杜玉英的话说“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第二是离婚。我犹豫了,据我回忆,自打从娘肚里生出以来,我还从没像今天这样犹豫过。
我去找尚主席。尚主席一副很怜悯的样子说,你奋斗到今天这个地步,着实不容易呀!如果就这样回去,说心里话我真替你感到惋惜。尚主席说着,还轻轻地摇了摇头。
摇了几下,尚主席突然不动了,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说,先别慌,我跟你们县一个主要领导是同学,关系挺不错,有时候彼此还走动走动。我这就给他打电话,看他能不能帮你从中周旋一下,让原单位继续给你发工资。这是其一。其二呢,协会也得尽快向相关领导汇报,抓紧时间把你的关系转过来。
听了尚主席这番话,我心里总算塌实了许多,于是又赶快马不停蹄地回到县城。老实说,我一时还真舍不得和杜玉英说拜拜。那样的话,不但对不住我热心的岳父大人,而且也没法跟自己的父母交代。尽管父母都在老家务农,但是老人家对于儿子能娶到杜玉英这个城里的媳妇一直引以为自豪。如果要离的话,他们首先不会答应,我甚至相信他们极有可能会跪倒在杜玉英面前为我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