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侧头躲开他的手,莫名有点不自在,低着头含糊地道:“奴婢自己能换药。”
“那你可厉害了,手能够到自个儿背心。”李景允白她一眼,伸手解了她的腰带,“有这本事你当什么奴婢啊,直接去街上卖艺,保管赏钱多多。”
肩头一凉,花月惊得伸手按住半褪的衣料,李景允斜她一眼:“看都看过了,早做什么去了,松手。”
花月抿唇,抓着衣料的指节用力得发白,不像是害羞,倒像是真的抵触他。
李景允怔了怔,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有点烦:“你一个奴才,背着这身疤,还想嫁什么高门大户不成?”
“……没有。”
“没有你介意什么?”
“……”花月不吭声了,只默默把衣裳拉过肩头,倔强地捏着襟口。
这一副生怕他占了她便宜似的表情,看得人无名火起,李景允扔开药膏冷了语气:“真当爷愿意伺候你?爱换不换吧,伤口烂了疼的也不是别人。”
说罢起身,甩了帘子就出去了。
“景允哥哥?”外头传来韩霜的声音,温故知似乎也有些意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