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伽快步走过去,将杜鹃鸟放到花朵上。
中间浅浅凹下去一块,杜鹃鸟躺在花瓣上,出的气比进的气要多,看起来命不久矣了。
当它躺上去的一刻,大口大口的血从它嘴里喷出,顺着花的纹路四处流动开去。
如同颜料染红了白色画布,整体偏向白色调的杜鹃花在几个眨眼间红了个彻底。
“应该,可以把它们搬去那边了吧?”
“嗯。”骆伽伸出手去要把杜鹃鸟抓起来。
“等等!”洪书鸣握住了她的手腕。
手停在半空,骆伽眼里泻出点疑惑。
洪书鸣瞥一眼花里的鸟,它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两只小脚伸直,羽毛有些散开。
“我来吧,我想亲手把它葬下去。”
骆伽让了开去,转头去挪外围的花。
洪书鸣深吸一口气,双手探到杜鹃鸟身下,合拢,连带着花和鸟的身体一道捧起来。
它的身体是冰冷的,这股冷意透过花瓣,一直渗到她肌肤深处。
洪书鸣想,怎么会这么冰呢?
这么冰凉凉的身体,居然能吐出那么生机勃勃的话和字眼。
这么像人的一只鸟,哪怕仅仅是场域根据失落的文明遗留下来的只言片语构建而成,都足以让她惊叹了。
那离她不过几十年之远的失落的文明,该有多么的璀璨和震撼人心。
洪书鸣走在路上,骆伽比她先行一步,走得又快,早已只剩下小小的一个背影。